记者调查四省多地YY超雄罗非鱼养殖情况

中国水产门户网报道（农财宝典记者 曾思铭）罗非鱼链球菌病连续暴发三年，此前有专家称，两到三年内该病很难得到控制。连年病害，加上从去年底持续低迷的鱼价，令罗非鱼养殖户对前景充满忧虑。
就往年《农财宝典》记者了解到的情况看，最易感染链球菌的，是业内称之为“快大种”的吉富品系罗非鱼。与此相比，杂交种——奥尼罗非鱼虽然长速慢，但其因抗病力强、抗逆性好的杂交优势，今年需求大增。
但是，奥尼罗非鱼亲本来源少、繁育技术难，奥尼鱼的产量一直受到限制，难以满足市场需要。
业界渴望寻找一种既能保持吉富品系生长速度快的特点，又具有较高抗病力和抗逆性的品种。在此背景下，号称具有生长快、抗病、抗寒等杂交优势的YY超雄性系列罗非鱼苗研究和应用愈发受到业界关注。


《农财宝典》调查四省多地YY超雄罗非鱼养殖情况——抗病抗寒受认可
普遍长速慢、产仔多、不均匀

在2009年举行的第七届罗非鱼产业发展论坛上，广州鹭业水产有限公司（下称“鹭业”）总工程师张海明向与会者介绍，至2008年底，鹭业已建立40万尾YY超雄罗非鱼种质库、10000多尾YY尼罗罗非鱼转化雌鱼种质库和30多万尾ZZ型奥利亚罗非鱼转化雌鱼种质库，生产XY型全雄罗非鱼达3000万尾，2007-2010年已推广应用30000万尾。这也是国内首家称可规模化生产YY鱼的企业。
2010年5月，鹭业公司联合农业部全国水产技术总站在花都启动超雄YY系列优质罗非鱼苗赠苗仪式，向广东、福建、海南、广西四个罗非鱼主养省份以科技下乡的名义免费赠送5000万尾规格为1-3cm的鱼苗，号称总价值逾500万元。
鹭业的高调赠苗，让YY鱼一夜间家喻户晓。对于这一被冠以“无需性激素转性、抗病耐寒、生长速度快，易捕捞，吉富与奥尼之优点兼备”特点的罗非鱼，大家都表现出了极大的好奇和关注。《农财宝典》记者近日专程走访几个罗非鱼养殖区，追踪鹭业YY鱼的养殖情况。


广东开平：养殖周期长达15个月

“YY鱼很斯文。”近日，《农财宝典》记者在台山走访时听到养殖户罗老板这样描述，不禁勾起好奇。追问其缘由，他才透露了自己养殖的鹭业YY鱼吃料不凶猛，长速慢的情况。
据了解，罗老板的养殖塘系鱼猪混养立体模式，去年5月购买YY超雄性系列罗非鱼水花标粗，到8、9月时达到30-40尾/斤的规格，到年底过冬时，规格2-4两/尾不等。
“开春后，5月份开始投料，预计7-9月可以出鱼。”罗老板告诉《农财宝典》记者，如果长速快，完全可以避开高温发病期，但目前鱼还偏小，而且吃料不猛，恐怕很难避开。
虽是鱼猪混养，但是养殖周期长达15个月，罗老板认为，这个养殖的实际情况与鹭业所宣传的YY超雄性系列罗非鱼苗的生长快、规格整齐、饵料系数低、取肉率高的特点不太相符。连续两年养了鹭业苗的罗老板，因去年养YY鱼效果不好，今年决定转而投放其他品牌的苗。


广西南宁：近两年市场份额锐减
养殖表现：生长速度较吉富慢，产仔多、均匀度差


2011年初，媒体曾报道，广西多个地方的鹭业YY苗销售火爆。近日，《农财宝典》记者从广西南宁当地技术推广部门、罗非鱼协会多方了解YY鱼养殖情况。他们介绍，与两三年前相比，鹭业苗在当地的销量已大幅减少。
“生长速度慢，产仔多。”南宁市水产畜牧兽医技术推广站副站长甘文林透露，不少养殖户养了鹭业的YY鱼苗后，均表示生长速度较吉富慢，而且产仔多。
南宁邕宁名优水产养殖协会会长李文学也反映，生长速度慢是鹭业YY苗的显著缺点。此外，李文学也提到，有部分养殖户反映，鹭业YY苗均匀度差，大小分化严重。“有的一塘鱼同一时间、同一规格投苗，等到有成鱼可上市时，中小规格的鱼占一半以上。”
甘文林回忆，曾经一度鹭业苗在南宁市场表现不错，但是近两年养殖效果差强人意，导致销量大幅减少，“估计在南宁市场占有率不到一成。”至于去年养过YY鱼的人，今年是否会继续再养，甘文林认为，“见仁见智。”
从理论上来说，如果赠送的5000万尾鱼苗全部为超雄YY系列优质罗非鱼苗，那么雄性率应该达到100%，这样的话，就不应存在“产仔”的情况。但是，上述情况并非特例，《农财宝典》记者在广西、福建、广东都有了解到相同的反馈信息。


云南西双版纳：推广站力推全雄罗非鱼
市场表现：抗寒、抗病有优势

早在2009-2010年，鹭业就与西双版纳傣族自治州水产技术推广站合作，在勐海县开展全雄罗非鱼标准化养殖推广。据西双版纳傣族自治州水产技术推广站站长祁文龙介绍，鹭业YY鱼在抗寒、抗病等方面表现出很好优势。但是受到消费市场及养殖户养殖习惯制约，近两年YY鱼苗在西双版纳的市场还是难以推开，合作不得不终止。
“主要是因为市场问题。”祁文龙告诉《农财宝典》记者，由于西双版纳罗非鱼销售主要以本地市场为主，市场需求有限，出鱼周期较长，对于生长速度等性能要求不高，反而出于成本考虑，养殖户多选择当地“土苗”。“品牌苗质量好，但价格也高，不是养殖户不想养，只是担心会增加成本。”
据祁文龙透露，这两年不断有苗场到西双版纳抢占市场，而州技术推广站也将继续与鹭业合作，购买YY鱼水花自行标粗，再向养殖户推广。


福建漳浦：YY鱼吃料不凶、长速不如吉富快

2011年，鹭业YY鱼主推市场在福建。从鹭业养殖观摩会反映的情况看，效果喜人。《农财宝典》记者专门采访福建当地鱼苗经销商了解到，YY鱼在漳浦一带养殖效果不太明显。
“以前鹭业苗的养殖效果还可以，但是这两年效果明显不行。”曾经在2006-2009年代理过三年鹭业苗的经销商阿何（化名）告诉《农财宝典》记者，养殖效果一年不如一年之后，他也不得不转而代理别的品牌了。据阿何和当地曾经养殖YY鱼的养殖户反映，福建漳浦的YY鱼“吃料不凶，长得不快”。“与吉富苗同时投放的YY鱼苗，同样的养殖模式，生长周期比吉富长1-2个月。”


专家：转化鱼的雌雄鉴定还没突破

何为超雄罗非鱼？一般来讲，普通雄性罗非鱼的性染色体为XY基因型，它和具有XX基因型的雌性罗非鱼交配后所产的鱼苗理论上的比例为XY:XX=1:1，带有XY基因型的发育为雄性，XX型的发育为雌性。所以后代雌雄比例为1：1。而超雄罗非鱼是XY的雄性罗非鱼被雌性激素转化成生理上可以产卵的XY雌性罗非鱼，虽然是雌性，但是性染色体仍为XY，业界曾有人笑称其为“鱼妖”，转性后的XY雌性罗非鱼和XY雄性罗非鱼交配后，就会产生三种基因型罗非鱼，分别为XX、XY、YY，比例为2：1：1，后两种均表现为雄性罗非鱼，而具有YY基因型的罗非鱼就是超雄鱼。而超雄鱼与正常雌性罗非鱼交配后产生的后代染色体则全部是XY，即全雄罗非鱼鱼苗。
“目前还没有比较牢靠的方法鉴定转化鱼的雌雄。”国家罗非鱼产业技术体系首席科学家杨弘向《农财宝典》记者表示，如何鉴定转化鱼的雌雄将制约着转化雌鱼种子库的建立。全雄罗非鱼已有40年的研究历史，有不少单位涉足其中，但在学术界看来，真正将这项技术应用于生产，建立自然繁育体系的却几乎没有。
湖北省水产研究所长期研究罗非鱼遗传育种的万松良研究院介绍，建立自然繁育体系需要经过六步：1．性别未分化的幼鱼苗经雌性化处理；2．自行交配后由子代测试鉴定筛选出转化雌鱼；3．转化雌鱼与原系雄鱼交配；4．由子代测试鉴定出YY超雄鱼；5．YY超雄鱼与转化雌鱼交配；6．由子代测试鉴定YY基因型鱼，从而建立自然繁育体系。
“将YY超雄鱼幼苗经雌性化处理，变成可育的转化系雌鱼YY△♀，并被筛选出来，是大量生产YY超雄鱼的关键环节和核心技术，也是建系的最大难点。”万松良告诉《农财宝典》记者，通过子代基因型倒推筛选出转化性雌鱼，这个工作很复杂，所需要花费的时间也最多。“几乎每一步都要经过1-2年时间，整个流程下来至少要经过8年时间。”
鹭业首席科学家杨永铨则介绍，他的研究团队通过以尼罗和奥利亚罗非鱼为材料，进行WZ×XY、WZ×YY等系列杂交实验，确认WY型罗非鱼为雌性鱼，在此基础上创建了能自然繁殖超雄罗非鱼的繁育体系（WY♀—YY♂）及其亲本库。并称，通过该体系的建立，可以生产雄性率达95%—100%的XY型雄性鱼。“至于有些地方反映养殖效果不佳，市场推广是企业作为，作为研究者我不得而知。”
“鉴定雄雌理论上可以，但现实操作很难。”对于如何确认WY型罗非鱼为雌性鱼，广西水产研究所所长、国家罗非鱼产业技术体系岗位科学家甘西认为，暂时没有有效方法，也未见文献数据。“不仅性别难鉴定，‘伪雌鱼’能否与公鱼交配繁殖也很难说。”
“我们曾经做过相关实验，得出的结论是WY型罗非鱼为雄性鱼，国外也有人做过实验得出同样结论。”万松良对WY型罗非鱼为雌性鱼的说法并不认同。
近年来，以罗非鱼为主要对象从事鱼类性别决定与分化和生长调控分子机制研究的西南农业大学教授王德寿，目前正在研究如何通过遗传基因解决罗非鱼性别问题。对于建立转化雌鱼种子库，王德寿称，基因型的侧交和筛选需要花费时间和功夫，目前尚未见到相关的分子标记等实验数据。


无研究数据表明超雄鱼可量产

鹭业宣称已经建立能自然繁殖超雄罗非鱼的繁育体系，但《农财宝典》记者采访时，多位专家普遍表示，对于YY超雄鱼繁育体系的建立，目前国内尚未见到详实实验数据。“国外倒是有一些相关报道，但大部分属于基础研究数据，没有真正应用于生产。”杨弘说。也有专家表示，在学术界，还是要数据说话，单凭口说，很难让人信服。
作为长期对罗非鱼遗传育种，特别是超雄罗非鱼研究的万松良也认为，从目前国内研究水平来看，YY鱼还不能达到规模化生产，至少还要再过2-3年时间。
而对于鹭业宣称的已建立的40万尾YY超雄罗非鱼种质库、10000多尾YY尼罗罗非鱼转化雌鱼种质库，万松良表示，自然繁育体系的建立只需要几百尾甚至几十尾亲鱼就足够了。在他看来，几十万尾亲本需要很大储备空间，花费很大管理成本，“不大可能，全雄鱼规模化生产技术的广告宣传成分更多一些。”
事实上，鹭业《WY♀—YY♂型罗非鱼繁育体系的研究与应用》、《尼罗超雄鱼的规模化制种与生产应用》两个项目已通过成果鉴定， “总体成果达到国际同类研究领域水平。”
同样是去年，鹭业在年底组织了一场“鹭业遗传雄性罗非鱼新品种养殖效果观摩会”。据相关报道称，会上有经销商代表惊呼“这是养殖30年来见过最好的品种。”
据了解，鹭业今年计划在广东、广西、海南、福建四省全力推广“遗传雄性罗非鱼新品种”，而国际领先的技术成果和发明专利业成为鹭业苗最大的卖点。
记者从一些业界专家了解到，科研项目成果鉴定是在项目申请年限快结束时，由申请单位提出申请材料，再组织专家组对项目完成的各项内容进行评估，最后总结验收。一般来讲，只要科研中有一项指标达到或超过国际上同类研究水平，即可称之为达到“国际同类研究领先水平”。即使某些指标达到国际同类研究水平，“这与能否大规模生产是两回事。”
更有专家直接指出，学术界对于研究新成果的认定，更看重详实的实验数据，而专利和所谓“国际领先水平”的成果鉴定并不足以证明研究成果的含金量。申请专利并获得专利权后，可以保护自己的发明成果，防止科研成果流失，获取垄断利润弥补研发投入。但专利并不能成为衡量项目是否具备先进性或者是否具备应用能力的指标。
YY苗宣称的超雄神话令许多业内人士感到惊喜和好奇，很多人希望了解其具体的生产过程。但据曾经就职于鹭业的业务员小朴（化名）反映，虽然自己销售YY苗，但对于YY鱼的生产和研究过程，并不知晓，公司也没有组织过相关培训。“如果真想了解，只能自己去找资料。”
事实上，《农财宝典》记者在各地采访时也留意到，鹭业苗无论在价格和宣传上，都未表现出超雄罗非鱼苗的优势。这让许多业内人士感到费解。
据了解，鹭业苗的售价连续数年都没有做过调整，600元/万尾的水花价格、0.12元/尾的朝苗价格，对一个“投入了几千万元、花费十几年时间”研发出来的品种来说，着实便宜。而有些地区的经销商，也并没有将其作为新品种推销。“养殖户只认人，或是认牌子，至于是不是YY，他们不在乎。”


鹭业首度公开回应YY鱼质疑
——《农财宝典》专访广州鹭业水产有限公司董事长陈远生

《农财宝典》：今年鹭业YY鱼计划产量多大？
陈远生：今年原计划生产水花6亿尾，但受天气影响，海南基地产苗较迟，估计能达到5亿尾左右。全部都是全雄鱼。因为是全雄鱼，所以养成规格特别整齐。生长速度方面，我们进行了十几年选育，选择了生长速度最快的母鱼与超雄鱼配，所以，生长速度也能保证。
我们是全国唯一做YY鱼的，从2000年开始，到2008年才得到YY超雄鱼。
《农财宝典》：据了解，鹭业YY鱼苗的价格并不比其他鱼苗高，这出于什么考虑？
陈远生：我们的定价还是与去年一样，全雄鱼水花价格为600元/万尾。一方面是因为今年鱼价低迷，养殖户日子不好过，我们让利养殖户；另外一方面，也因为我们这个苗去年在福建养殖效果不错，今年开始大量推向其他市场。
《农财宝典》：在销售中，经销商为何不太强调YY鱼的特性？
陈远生：我们的经销商在宣传上确实有一些欠妥，他们有一些说是卖鹭业YY鱼，其实只有一小部分是从我们公司购买的，剩下的是从一些小苗场购买，以次充好。其实鹭业的苗特别好辨别，头小、肉厚，颜色偏绿色，但是这些经销商并不清楚鹭业苗到底是怎样的，也没有经过对比，所以他们在销售过程中不会做这方面宣传。
《农财宝典》：多个养殖区反映，YY鱼养殖过程中存在生长速度慢、产仔多、大小分化等情况。对此，鹭业有没有跟踪调查？
陈远生：雄性率方面，现在目前的YY鱼有两种，有一种雄性率可以达到100%，但是产苗量较低，不好捕捞，生长速度相对较慢，现在尚属于科研阶段，还没有大量销售；另一种就是雄性率99%以上的，也就是今年打算在市场上大力推广的品种。
而均匀度的问题，2010年确实存在个别大小分化的情况。当时生产有奥尼鱼和全雄鱼两种，工作人员没有将两种鱼分开，直接捞起，而YY的长速比奥尼快，导致大小拉开距离。去年也听到个别养殖户反映上述情况，主要因为鱼价低迷，养殖户为节约成本控制投料，导致长速较慢，养殖时间越长，大小分化越严重。
还有一个情况就是市面上有不少苗冒充鹭业品牌销售，甚至冒充鹭业YY苗。前段时间我们在新兴开了一场交流会，来了100多个养殖户都说养了鹭业苗，但经过核对，只有37家在养真正的鹭业苗。
《农财宝典》：有没有将YY鱼的生长速度等各方面性能与其他像吉富、奥尼等品种相比较的数据？
陈远生：今年企业开始做，9月份左右将有数据。
《农财宝典》：鹭业曾高调送苗5000万尾，市场反馈却不如宣传得那么好？
陈远生：2010年送出5000万尾苗确实产生不好的反应，首先是产仔的问题，这是鹭业苗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但是为什么在YY苗身上发生了呢？如果说雄性率达到98%，那么1000尾苗就有200尾雌鱼，一条产几千尾，这个量也不少，这是我们没有估计到的，特别是越冬鱼，这种情况更严重。但这是我们现实存在的问题，必须承认。
第二个问题是，养殖户无论买哪一家的苗，都不可能每个人都养得很好，而养得不好的养殖户，肯定不会先从自身找原因，而是先埋怨苗种不好。遇到这种情况，我认为，解释也没有必要。还有一点就是有一些人虽然养了鹭业的苗说不好，但是第二年还是照样买，证明他是没有买到更好的，所以我认为也没有解释的必要。
《农财宝典》：这些负面的市场反馈对鹭业苗的销量是否造成影响？
陈远生：如果有影响，我们这几年的苗就不会处于供不应求的状态了。今年在大环境不好，养殖量减少30%的情况下，我们四月份的销量还能达到近3000万尾，比往年多了不少。
《农财宝典》：这3000万尾鱼苗主要销往哪里呢？能否提供一两个案例？
陈远生：你们自己去找，都能找到。只要是养鹭业苗的，都是YY超雄性系列罗非鱼。
《农财宝典》：目前YY鱼的生产能否达到规模化生产的水平？业界有专家学者对此提出质疑。
陈远生：我不知道你指的是哪些专家。据我所知，目前国内能做出YY鱼苗的只有鹭业一家，如果专家自己没有做这方面的研究或是没有成功，他怎么知道别人能不能成功规模化？不无夸张地讲，目前我们的全雄鱼苗是想生产多少，就可以生产多少，甚至是YY超雄鱼苗都可以无限量生产。因为我们的遗传体系已经建立，成果已经通过国家科研体系鉴定验收通过，达到国际领先水平。这不是我们嘴巴说说，而是成果已经出来了，已经拿到发明专利。但是有一些技术我们有权利不公开。
《农财宝典》：新技术新成果需要数据支撑。目前是否已经有相关数据、文献发表？
陈远生：数据、文献我们现在暂时不方便透露。有几十篇的文章打算近期在国内外期刊发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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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雄罗非鱼研究已有40年

根据《农财宝典》记者调查，国内对于超雄罗非鱼的研究最早可追溯到上世纪70年代。首先是1976年，长江水产研究所杨永铨、张中英、林克宏等就以莫桑比克罗非鱼为对象，在全球率先展开性别三系配套技术生产超雄鱼的研究。
1980年，杨永铨等人又获得683尾YY型超雄鱼，生产了61万尾XY型莫桑比克罗非鱼和尼罗罗非鱼杂交的杂种罗非鱼，此外，还筛选出6尾YY型转化雌鱼。据介绍，该项研究当年还获得了国家农业部科技进步二等奖，甚至成为鱼类育种性控的经典理论。
而国内从事超雄罗非鱼研究时间最长的单位非湖北省水产研究所莫属。据了解，从1983年到1995年，万松良等人以莫桑比克罗非鱼、尼罗罗非鱼、奥利亚罗非鱼为材料，对人工性别控制技术和罗非鱼的性别决定机制进行连续研究，选育出近1000尾莫桑比克YY型超雄罗非鱼，约200尾XY型转化雌鱼，13尾YY型转化雌鱼，繁殖莫尼杂种全雄罗非鱼苗种100多万尾。
众所周知，奥尼鱼虽是杂交品种，不需要通过激素控制雄性率，但实际生产情况下，其雄性率并不稳定。于是，1998年到2000年，容寿柏等人针对提高奥尼罗非鱼雄性率，进行了ZY异配型超雄罗非鱼人工生产研究。同期发表了一系列论文称，可使奥尼罗非鱼雄性率提高2%-3%。
到2004年，又有福建淡水水产研究所的李金秋等人开始尼罗罗非鱼三系配套和雌核发育技术研究，报道称已选育出565尾YY型超雄鱼。
而近10年来，广州鹭业水产有限公司以尼罗罗非鱼和奥利亚罗非鱼为对象开展了罗非鱼三系配套及二系配套技术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