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北省宜都成鲟都,养殖鲟鱼必须大改革
发布时间:2011/8/11 10:33:29 来源:三峡晚报 编辑:罗诗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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核心提示: 蓝泽桥的鲟鱼养殖之路,跟他的人生一样,宏伟壮丽而又波澜起伏。
从在清江里放下第一只网箱,到在地上挖出第一眼养鲟池,我们跟蓝泽桥一样,为鲟鱼养殖航母之梦而激动;
中国水产门户网报道“鲟”梦
蓝泽桥的鲟鱼养殖之路,跟他的人生一样,宏伟壮丽而又波澜起伏。
从在清江里放下第一只网箱,到在地上挖出第一眼养鲟池,我们跟蓝泽桥一样,为鲟鱼养殖航母之梦而激动;
当清江的污染让鲟鱼喘不过气来,当养殖开始成为无序行为,养殖户们上岸的步伐变得沉重,我们也为之忧心;
所以,在这篇系列报道的栏目上,我们不得不为这个梦想打上问号。宜都,能成为世界鲟都吗?
打造世界鲟鱼之都,不仅仅是蓝泽桥的梦想,更是宜昌人的梦想。也是所有以此为生的渔民们的利益所系。
宜都,能成为世界鲟都吗?在系列报道结束之时,我们热切期待这个问号能变成巨大的惊叹号!
期待上岸的渔民。记者陈义超 摄
围网养鱼,优美清江被迫“瘦身”
42岁的古平光驾船带记者去看他清江上的网箱,愁着个脸。
古平光是宜都鄢沱村养鲟大户。记者去的前一天,他又有几百斤鲟鱼被客商退货。他说,不怪人家,鱼质确实降了,土腥味重。
原因,水体污染越来越重。
记者心中的清江,一如它的名字,清;但记者眼中的清江,一直到江心,水体都呈藻绿色,粉尘清晰可见。江风拂来,阵阵异味。船舷边不时有死鱼漂过。
这是宜都段的清江,江上布满养鱼的网箱,密密麻麻,直到江心。
蓝泽桥当年带来的网箱养殖,一度给农民带来滚滚红利,但因缺乏监管,村民一哄而上,很宽的江面很快变成小河荡了。若有稍大点的船来,过不去。
这是宜都段的清江,污染严重。上游长阳段仍很清澈,但宜都的养殖户说,污染就来自上游的一些企业。
恶性循环,自然水域养殖问题凸显
鄢沱村有居民3000多人,除了种橘子、外出打工外,就只有网箱养鱼了。
蓝泽桥2001年来搞网箱养鱼,是被请来的,相当于招商引资。
政府当时对此评价很高,说网箱养鱼为失地农民带来了效益,帮政府解决了很多社会难题,同时也解决了水利建设导致江面变宽而带来的大水面利用问题。
古平光说,鲟鱼5斤以下,每斤市价20元左右,10斤上下每斤25元左右,30斤上下每斤50元左右;有鱼卵的,卖价就上百了。
因为鲟鱼越大越值钱,养殖户就都投养大的,网箱也就越来越大,越来越多。按科学规划,1000亩水面最佳养殖面积为1亩,高坝洲镇库区最多只能允许50亩的网箱养鱼规模,这个比例早已失控。与两年前相比,今天的网箱面积扩大了20多倍,“进去了就难出来”。
政府规定须先领证才能搞,却只能控制准入,养殖户准入了就悄悄增加 “暗箱”,办10只网箱的证,养15只网箱的鱼,很难控制。
上游带来的污染是一方面,网箱养殖的无序扩张,也有些污染。江面污染了,就把网箱下沉。深水不利于鲟鱼生长,一般深3米就够了,但如今深过6米的网箱,比比皆是。
越污染,网箱越深,水越深,鱼越不肯长。恶性循环。
古平光遭客商退货已不止一次,他是“大户”,扛得住。但对“散户”们,就可能是灭顶之灾。
34岁的周雄厚最近一闻到煤油味就紧张,他才养800㎡,哪天鱼有煤油味,对他就是大麻烦。
50岁的黄龙甲去年才养,他一直眉头紧锁与记者说话,鲟鱼利润虽然丰厚,但因为污染,他不敢养多,才400㎡;而且就他老两口操持,不敢一家人都养,为防“变故”,两个女儿都去昆明打工了。他说,他的积蓄全投进去了,万一哪天鱼被退货,他就倾家荡产了。
鲟鱼搬家,“鲟都”必经的华丽转身
古平光说,我也想把网箱“搬”到岸上来,老蓝那儿技术现成的,但关键是合适的水源。
古平光跟蓝泽桥是好朋友,他去天峡公司跟回家似的,他有“搬上岸”的实力。
那些“散户”也都知道上岸好,但知道归知道,不会真上岸。
他们跟记者掰起指头算:搭一个网箱,简单,网、钢筋、废油桶等设备再加上办证,5000元搞定,好一点的1万元,成本低,几乎是利用自然条件一次性投入,余下的就是饲料钱了。
可要网箱上岸,像蓝泽桥那样,得挖方池,多少土石方啊;要种树,多长周期啊;要盖楼房,多少钱啊……这还仅仅是基建成本。
不管岸上江里,鱼饲料钱都差不多;难的就是基建成本这个坎,江里跟岸上,是1:100甚至1:1000的关系。对普通农户来说,一家筹钱,可能筹得来;家家筹钱,就筹不齐了。因为左邻右舍、亲戚六眷,都靠养鱼为生。
更何况,兴建这些项目,必须在“停业闲暇”内搞;而现在的养殖户一季没收入,下一季就撑不住了。
从长远看,投入虽多,挨过了,回报就不是加法关系,而是乘法甚至几何关系,无比丰厚。这个道理谁都懂,但就像卖小面的都懂开五星级大酒店能赚大钱一样,他只能卖小面,开不起大酒店。
很少有人看到,蓝泽桥的天峡鲟业,以独有的方式肩负着长远的社会使命,与水库河塘养鱼相比,它节约了大量耕地,在为粮食“让地”;池水循环自我净化,不需添水,节约了水资源,让江面湖面回归自然,在为人类“让水”;生态养殖也不需要很多电能,所以,他也在为社会“让电”……
但这种种好处,不管眼前长远,对宜都清江上的养殖户而言,都很遥远。谁都知道好,但就无法照着做。
这就是沉重的现实。
采访中,不少养殖户握着记者的手,请求代为呼吁,呼吁流域内的排污企业停产,这是另一类社会纷争。
蓝泽桥也握住记者的手,请求代为呼吁,我们的政府、社会给予政策扶持、资金支持,让渔民们尽早上岸,技术他有,任谁都可以无偿使用。
短期效益与长期效益、个体利益与社会利益,很简单的关系,但就这么复杂。
蓝泽桥的公司效益不错,但他的心仍悬着,他怕万一哪天再来2006年那样的干旱、污染等灾难,乡亲们会血本无归,他也将饱受影响;另一个担心其实已成现实,就是清江的污染越来越重,一方面养殖户们遭退货频繁,他的销售也受牵连;另一方面,养鲟农民赚的钱都在鱼上,鱼在水里,现在的清江养殖盲目发展到政府无法控制,随时都有“泛江”死鱼的可能,本人成为罪魁祸首是个小事,一旦“泛江”,使养鲟农民人财两空,是个人命关天的大事。
清江上,那已持续10余年的网箱养鲟,曾经也是“鲟都”壮美画卷的一部分。然而,宽广的自然水域养殖,已跟不上鲟鱼养殖业的发展趋势。蓝泽桥说,农民利益和水质保护,工业化养殖可以兼得;这也符合“资源节约型、环境友好型”社会的要求,是一条农村城市化的新路子,也是宜昌甚至湖北经济新的增长点。这也是“鲟都”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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