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水产门户网报道 四川广播电视报讯:脏,恶心……见到嗡嗡乱飞的苍蝇,人们脑子里通常会冒出这样的形容词,可有个人却觉得令人厌恶的苍蝇很干净,很可爱;当人们下意识想拿苍蝇拍打死它们的时候,有个人不仅不对苍蝇“动武”,还对它们宠爱有加,天天给它们睡蚊帐,吃奶粉,精心呵护,惟恐亏待了这些乱飞乱撞的黑乎乎的家伙。
为什么飞到哪里都被人喊“打”的苍蝇,却被这个人奉为上宾?为什么人们惟恐避之不及,而这个人却一见苍蝇就笑容可掬?更让人不可想象的是,为何他连苍蝇的蛆都吃得津津有味?想知道这是个什么样的人,欲探究他为什么这么做,那就和我们一起到成都市的龙泉驿区去会会他吧。
乡村生态园 蝇蛆共生存
穿着颜色单一的长工作服忙里忙外,这是记者的想象;一件黑色及膝裙,一头长发披肩而下,脸颊圆润的生宝生态园女主人袁丽站在记者面前,分明是一位写字楼里的职业女性。
隐藏在黄土镇长伍村的生态园,初看上去似乎没想象的大,安静的院落内种着花草,右侧一排平房是办公室兼宿舍,和别的农村院落一样,空中照例飞着些苍蝇。这苍蝇总不会也是他们养出来的吧?记者私下乱想,袁丽则拿着个苍蝇拍打苍蝇。
“呦,来啦!”生态园的男主人郑鹏热情地走了过来。五一前记者曾联系采访,但因宣传报道后来咨询的人不少,所以他们很忙活了一阵,采访也就推到了5月4日。郑鹏30出头,个头不算高,鼻梁上一副眼镜,和妻子袁丽比起来,按他的笑言就是“综合实力还不够强。”话虽这么讲,他还是挺自信的,这从谈话期间他始终挂在脸上的笑容可见一斑。
院子左侧的房子里正是苍蝇和蝇蛆的培育室。一掀布帘,走进右面的苍蝇房,扑面而来的是一点异味加奶粉味,还有嗡嗡的苍蝇飞舞声。24个像蚊帐一样的白色密封蝇房里,每个都住着7万多只苍蝇,它们或爬或飞或撞,还有的密密麻麻围在盘子里享受着美餐——红糖和奶粉,还有的则在一边忙着哺育后一代。左面一间房,是养蛆的地方,那里搭建着两排水泥台,苍蝇孵出的蝇蛆就在铺着黄豆和麦麸的台子上出生。郑鹏用木棍搅了搅蝇蛆箱子,蝇蛆在酒糟麦麸里四处蠕动。
心怀教师梦 做起推销员
“没上大学前,其实我挺想做教师的,或者做研究工作,这些适合我。”郑鹏两只手放在办公桌上,相互搓了搓,脸上闪着青年人爱做梦的那种笑。不过,为了以后经商对自己的财务了如指掌,他走进了西南财经大学会计专业的大门。一毕业,他没和其他同学一样,和会计打交道,却去做了个酒类推销员。
推销了三、四年,郑鹏就忍不住动了开公司的念头。与朋友搭伙,他又做起了美容院。2005年的一天,央视报道新兴养殖业——养苍蝇的信息勾起了他的兴趣。“做这个的人少,竞争小,前景似乎还不错。”
以前爱生病感冒的郑鹏听电视上说吃蝇蛆还能增强体质,“我想先试试看到底怎么样,不过,小小的苍蝇如能让事业和身体一举两得最好。”激动之下,一拍大腿,他就去和妻子袁丽商量。袁丽听后内心有些复杂,“毕竟没什么人做过,没经验可借鉴。”心里没底的袁丽在郑鹏的一番“开导”和对未来的展望下,两人决定:“先去看看再说”。
亏本交学费 有问题就有利润
当下,夫妻俩就直奔河南。看了看也没什么特别的,两人赶回成都在温江租了一亩地,买了蝇种和蚊帐等简单的配套设施,请了5个工人,这就算开业了。两个月过去,该是见效益的时候,可没成想却亏了个一塌糊涂。郑鹏当时就懵了,养苍蝇不是说赚钱的吗?静下心来分析了,才发现“除了用工的问题,还有学来的技术根本就不成熟,生产环节也不对。”他们发现 “老师”的技术根本就不成熟,甚至有些操作性存在很大的问题。“我不怕,亏了就算交了学费,有问题说明就有利润啊。”
郑鹏的那股子钻研劲儿上来了,他决心自己解决技术上的种种头疼问题:蚊帐被苍蝇腿一蹬,棉纱的纹路越变越大,苍蝇便很容易飞出去。“改蚊帐的质地。”经过几个月好几种布料的试验,他们终于找到了苍蝇越蹬就越收紧的蝇房布料;蝇蛆烘干用的烘干机,也是他发明的。
诸如此类的实际问题,他们均要摸索试验个七、八次。当然,试验一次,失败一次,交的“学费”也多一次。越试验郑鹏信心越强,而袁丽就越觉得没底。“万一赔了也没个结果怎么办?”就在这种忐忑中,两人仍然没停止往里面投钱,继续着前途未卜的苍蝇事业。
“以前早晨5点就得起床,怕苍蝇乱飞,不亮灯操作,技术改进后,不用这么麻烦了。”他说,这么折腾就是想创新出一种既容易操作又简单高效的方法,让农户在最短的时间上手和见效益。现在,“我的苍蝇和蝇蛆分离的养殖技术可谓全国领先。”
蝇蛆做菜肴 品尝高蛋白
正说着,一个男学员双手端着一个白色长方形的塑料箱子走过来,“看,这就是蝇蛆。”郑鹏上前伸手抓起了一把给记者看。箱底厚厚的一层浅黄土色的蛆来回蠕动着,不禁让人看着犯恶心。“你摸摸看”。见记者的表情有些那个,郑鹏忙着解释道:“它们很干净很卫生,都是无菌培养的。”他说,这些蝇蛆主要做为饲料,它们还能登上大雅之堂,成为人们餐桌上的一道高蛋白的菜肴。
最初,蝇蛆的食用还是一些农家乐前来询问,他才开始加工的。蝇蛆卖出去40元一斤,端上餐桌升值为每份80到100元,“是营养价值非常高的食物。”
“你们经常吃吗?”记者问。
“是啊。”看着记者,郑鹏故意笑着补充道,“炸出来有种淡淡的虾米味。”
他说,觉得苍蝇和蝇蛆脏,是人们的观念的问题。如果实在觉得难以接受它们的形状,把蛆磨成粉做成蛋白粉或放到面粉里做成食品,不就可以了吗?苍蝇在那么脏的环境中保持“洁身自好”,不被感染,因为它能产生抗体。如果改变它们的生存环境,把它们移到干净卫生的环境里,不是能充分利用它们的价值吗?
转到院子后,鸡场里的鸡正在寻食吃,袁丽给它们撒了把玉米说,“都是虫子鸡,我们喂蛆,绝不喂饲料。”鸡场外的大鱼塘正在换水,里面的鱼也是喂蛆生长的。月亮门后,一个开阔的场地摆着好多桌椅,郑鹏说他们的农家乐马上就要开张了。他和妻子还准备养孔雀、珍珠鸡等,全部是绿色生态食品。
袁丽打了个虫子鸡蛋给记者看,双黄蛋较黄,蛋清比一般的鸡蛋清显得粘稠。“我们的虫子鸡蛋最少能卖到一元五一个。”
除了餐饮,农业、工业、医用,甚至化妆品都能用到蝇蛆,他们正向着深加工方向发展。接下来,郑鹏还准备种生态蔬菜,“酒糟养蛆,蛆粪养蚯蚓,蚯蚓粪做土地的有机肥料。”在他这里,连蛆粪都浪费不了。
养蝇小夫妻 快乐一家亲
郑鹏评价自己是个乐观的人,善于思考和解决问题,不过有时候很感性,容易被人骗,“经商要一诺千金,就是被骗了学费也还是让别人来学技术。”从小是巴中的农民出身,现在重新做回农民,郑鹏没觉得有什么不好。对于大学生就业,他说不鼓励大家都回到农村,但行行出状元,行行都有赢利的机会,主要看个人的心态和怎么去做。
郑鹏自认为口才和接人待物方面都不如妻子。当初妻子追求者众多,在朋友的引荐下,他用踏实和爱思考的优点打动了在绵阳一家专业学校学会计的袁丽。两人谈得很投机,毕业不久就结婚了,虽然岳父母当初并不同意这桩婚姻。他的父母不要他做这个,建议他还是走正道好一些。不过,岳父和岳母倒是很支持他和妻子,还专从绵阳老家来成都帮忙。“许多机器改造什么的都有岳父的创意呢。”
郑鹏和妻子每次回家都忙着和女儿说话,因为他们平时在生态园,女儿则住在成都市里,不能每天回家。8岁的女儿很懂事,只要父母在家,早上她一定会热好牛奶放在父母床边。等他们醒了望着凉了的牛奶,“感觉既幸福又心酸。” 但女儿并不喜欢他们被媒体采访,“她觉得我们养苍蝇的事说出去会觉得难为情。”
上三年级的女儿成绩很好,郑鹏夫妇还骄傲地把女儿写的一篇《各种各样的笑声》给记者看,“爸爸的笑声很特别,带着欢乐也带着庄重;妈妈的笑声温柔带着规矩,这种笑声为妈妈带来了许多美德。有的人觉得她有品味,有的人觉得她很乐观……”
南方渔网编辑:吴佩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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