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水产门户网报道 4月到6月,是中国南海最风平浪静的季节。5月中旬,整个南海海域进入第11个伏季休渔期,比往年提前了半个月。同时,两艘500吨级的主力渔政船开始巡航护渔,打击周边国家侵入我国200海里经济专属区的渔船。
吃海鲜的人很多,了解渔民的很少。在南海打鱼,面临的风险更是难以想象的。
被别国抓扣一次,就要倾家荡产
潭门镇位于海南岛东部沿海,是海南岛通往南沙群岛最近的港口之一,也是西、南、中、东沙群岛作业渔场后勤的给养基地和深远海鱼货的集散销售基地。2006年,中央和地方投资5000万元扩建潭门港,使其成为能停泊1000艘渔船的国家中心港口。在西沙、南沙作业的中国渔民、渔船,超过80%来自这里。
潭门镇上的“琼·琼海03026”号渔船船长陈泽波出过两次国,都是被抓去的。
至于说在海上被其他国家的军舰、海巡船追逐,他就经历得更多了。
“在黄岩岛北面,北纬15度10分,东经117度45分。”陈泽波清楚地记得在1997年他第一次被抓的位置,他向记者强调,“我们世代都在那里打鱼,到我已经是第四代了。”
因为靠近黄岩岛,陈泽波说的世代打鱼的地方,经常有某国的军舰出现。一旦发现中国渔船,“上来以后就把我们赶到船头,然后抢东西,谁反抗就打谁”。
和陈泽波同时被抓的4条船,60来个人,“全部被带到了他们国家,关了我们5个多月。”陈泽波说,“前两个月在监狱里,后来就把我们看管在自己的船上。”
等到1998年陈泽波回来时,他船上价值十几万的打鱼工具、导航系统已经没有了。
时隔一年多,仍然在这个海域,陈泽波的渔船再次被某国的军舰发现。这一次陈泽波经验丰富一些,掉头就跑。不过时速只有七八节的小渔船哪里是千吨大舰的对手,很快陈泽波就被追上。
铁甲军舰毫不犹豫地冲了上来,把陈泽波只有60吨的渔船撞沉,一船人全掉在海里。
陈泽波被这个国家的海军捞了起来,又抓去关了好几个月。“这次我就有经验了,上岸后,不签字不说话,等到大使馆来人再说。”像陈泽波这样“越来越有经验”的中国渔民现在已经很多,看见外国军舰来了赶快跑是最重要的一条原则。琼海南沙渔民协会会长、“琼·琼海02065”号渔船船长邱谷儒说,渔民协会也请来法律顾问和渔政人员,培训渔民如何应对可能发生的抓扣事件,比如对方开枪了怎么办,看见不明船只过来怎么办,并教育渔民被别国抓扣带回去后一定要等外交人员来。
“那个国家开出的全是英文单据让渔民签字,渔民又看不懂,不能乱签字。”邱谷儒说。渔政站也在渔民中加强法律教育,在渔船上加装了定位系统,对渔船实施监控。“不这样管理不行啊,我们镇现在都还有一个船长在那个国家坐牢。”站长周世发告诉记者,“家里已经破产了。”
其实在南海打鱼的渔民,不管属于哪个国家,感情都非常好,经常互相提供帮助和补给。陈泽波也曾经帮助拖拽过一艘失去动力的那个国家的渔船。
为抓只鲍鱼,可能得一辈子躺床上
“最辛苦的就是‘种海’的人。”渔政站站长周世发这样形容在西沙、南沙作业的渔民。
在琼海,一般的渔船吨位都在50吨以下,抗风能力低于12级。渔民协会会长邱谷儒介绍说,在南沙没有天然避风港,所以一旦遇到大的台风,渔船就得赶回海南岛,最少也需要两天时间,稍微晚点,就可能遭遇台风。
除了台风,一种被渔民称为“潜水病”的职业病,也是南海渔民杀手之一。
周站长解释说,渔民在南海的作业方式,以礁盘作业为主,简单地说就是戴着一副潜水镜和呼吸管,潜到水下十几米,甚至30多米的礁石上,把吸附在礁石上的海产品抓上来。
由于水的压力变化,人浮上水面后原来溶解于人体液中的氮气会变为气泡,引起眼球出血、耳膜破裂,如果空气逸入血管形成气泡,阻塞了脑血管,就会引起中风,甚至导致死亡。“有时候就是为了抓一只鲍鱼,结果就是一辈子躺在床上。”邱谷儒说。“琼·琼海03028”号渔船船长李帮川是位老实巴交的人,每次出海,他都远远地绕开那些被越南、菲律宾和马来西亚占领的礁石,所以,他从来都没被抓过,也没有被罚过款和扣过船。可是李帮川还是亏本。
李帮川说,鱼越来越少,是亏本的原因之一。在西沙,已经没有太多的鱼可以抓了。南沙的鱼多一些,可是好多礁盘都被别国占领,有的地方,比如六门礁、海口礁,10年前还可以去打鱼,现在已经不行了。“一靠近人家就打你、赶你。”
说起被别国占据的礁盘,李帮川摇摇头:“反正我是不敢,他们太厉害了。”按照他的估计,渔民们在南海的传统渔场,比起10年前最起码缩小了一半,或者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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