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水产门户网报道修补渔网是一项技术活。
渔民们总要留下一部分鱼,做成昆明风味的腌鱼。
渔民们总要留下一部分鱼,做成昆明风味的腌鱼。
扬帆出海,看着诗情画意,个中辛苦只有渔民才能体会。
这趟出海小有收获。
17天的“开湖”,是昆明的一大盛事。昆明市民餐桌上的滇池鱼,都出自滇池渔民之手。他们怎样打鱼?他们的水上生活又是什么样的?近日,记者全程跟随渔民劳作,带你走进略有神秘感的滇池渔民生活。
西山区白鱼口村云南省交通疗养院滇池湖畔,放眼望去,波光粼粼的湖面上三三两两的渔船呈散落状划过水面,带起层层涟漪。“更多的是怀念,与海陪伴的日子。”渔民苏祖平蹲在滇池边看着远去的渔船,用手指绞着渔网说道。
自小在滇池边长大的缘故,苏祖平提起滇池,总是按昆明的传统叫法,称之为“海子”。与多数滇池湖畔村落的村民一样,他从小在滇池边长大,过着“会走路就会游泳,会游泳就会捕鱼”的生活,自十多岁开始与祖父辈下湖捕鱼,二十多年的时间里,对捕鱼、对滇池有着说不清却又离不开的特殊情感。
“现在算不上渔民了,每年只有短短十多天的时间可以下海,也算不上农民,以前不捕鱼的时候就种田,现在没有田,都是打工。开湖了就回到海子里,找一找捕鱼的乐趣。”
回忆往昔
回不去的 光辉岁月
“现在的鱼不如往年多,要说赚钱也谈不上。”苏祖平说,“但是每年开海都还是会来的,船在哪里,人就在哪里,半个多月的时间吃、睡都在船上。”
他告诉记者,村子搬了之后距离滇池边比较远。加上政府的补偿款,基本生活是可以继续的。“好多人都到昆明买了新的房子,只有我们还留在这里,守着这片海,等着可以重新下海的日子。”
2009年西山区对“四退三还一保护”的范围做出界定—涉及滇池外海体保护界桩外迁100米范围内的建(构)筑物。白鱼口村就是在这样的范围内,差不多在同一年白鱼口村的村民全部搬迁,远离了滇池湖畔。
由于临近滇池湖畔,尽管不像附近小渔村的世代渔民,全都以打鱼为生,但白鱼口村的大部分村民还是经常出海打鱼,那时候站在白鱼口村远远望去,可以看到成片的渔船扬帆自由遨游,十多岁的苏祖平就已经开始跟随父亲出海捕鱼。
“那时候的白鱼,好像1元一公斤,晒成小鱼干可以吃好久,村外的人来买的多,村子的名字也和白鱼有关。”他解释,“白鱼多,村子的形状也像白鱼的嘴,喜欢吃鱼的人都会说,走,到白鱼口买小白鱼去。”
不打鱼的时候,苏祖平跟随家里人下地种田,但更多的时候苏祖平却喜欢待在滇池边,特别是夏天,往水里一钻别提多开心了。
“以前也不好好上学,经常跑去海里摸鱼摸虾,看到哪家渔船出去了就跟着人家出去,遇上天气好风小的时候,人家也会答应带上,捕到鱼了也可以帮他们把鱼带到码头去卖。”那时候的鱼价格便宜,但是对于自给自足,又经常出海打鱼的白鱼口村民来说,既补给了家用,也增添了不少乐趣。
“那时候累了,就往旁边的山一爬,摘几个果子,找一棵树靠着,看着远处的船,心里会觉得特别舒服。”苏祖平指着自己手上的茧子说,“现在每年也就只有半个月的时间可以打鱼,以前的场面也回不去了,这个算是那个时代唯一留给我的东西吧。”
谈起今年开湖以来的收成,苏祖平摇了摇头,“鱼越来越少了,去年我们兄弟4个半个月下来一人也赚了2000元,今年的状况估计还不如去年,最辉煌的时候已经回不去了,现在也只是随着兴趣随便捕了玩玩,找找当年的感觉罢了。”
出海拉网
并不浪漫的 在水一方
下午13:26分,苏祖平与兄弟3人简单的吃完家人送来的午饭,坐上渔船,记者跟随他们一起出海。
一艘铁制渔船大约3、4米长,80厘米宽,通常都是4个人一起出海捕鱼。“带你去近一点的撒白鱼网的地方看看,我们都习惯了觉得无所谓。很多人在海里可难受了,太阳晒得厉害,晃来晃去很难适应的。”苏祖平说。
下午约13:40分,苏祖平及其兄弟驾船来到投下白鱼网的地方,这时距离岸边约有300米左右的距离。宁静的水面上插有一枚小小的旗子,这是定点用的。渔民比较熟悉哪一片什么鱼多,就用有标号的旗子定在水面上,船划过来就知道哪里应该撒银鱼网,哪里应该撒鲫鱼网。
苏祖平和兄弟们一起使劲将渔网拖到渔船上,拉渔网的时候也不用手套等工具。
“我们不会割伤,手上都是划桨磨出来的茧子,渔网根本割不破,而且也习惯了。”苏祖平话音刚落,伴随着水面激起的涟漪,一张粘满小白鱼的渔网被拖上渔船。
在阳光的照射下,泛着点点银光的渔网上,数十条小白鱼在船舱奋力挣扎着。“今天捞着的白鱼还多点,把渔网带到岸上,家里人就会把渔网带回去,把粘在网眼上的白鱼、水草摘下来,然后把渔网理顺,晚上又带过来下在这个位置。”苏祖平简单说明了捕小白鱼的过程。
“渔网放下去不怕找不到?”记者问。
“你看这个渔网的设计。”苏祖平揪起渔网一侧的金属块说:“每个渔网上都有鱼鳔,渔网下有这个铅坠,还有锚定着,只要渔网没有烂,风大的时候网最多也就是会移开3、4米的距离。”
“风不怕,怕的是人来偷网。”据苏祖平解释,渔民每年捕鱼最大的投入就是用于渔网,捕不同的鱼要用不同的渔网,即使缝缝补补,一个渔网最多也只能用2年。
14:05分,苏祖平带记者去看附近的鲤鱼网。
白鱼口村渔民经常用的渔网一共有4类,依据网眼的大小,依次为鲤鱼网、鲫鱼网、白鱼网、银鱼网,网眼最小的银鱼网价格最贵。
渔船临近撒鲤鱼网的位置,苏祖平兄弟4人用手敲打船沿赶鱼,随后将渔网拉起一角,将渔网中的5条约1到2公斤重的鱼拿出,丢到船舱准备好的大盆内。“得到下午4点的时候来,那时候鱼多。”对于此次捕到的鲤鱼,苏祖平似乎不太满意,摇着头自言自语。
半个小时后,记者跟随苏祖平的渔船回到岸边,岸边的家人早已等候着,他们会鱼运回去下午集市卖。
昼夜劳作
半个月的 渔舟唱晚
回到岸边的苏祖平兄弟船上进行简单休息,准备再回到滇池里溜一圈,将所有的渔网检查一遍。“捕上来的鱼,这个时间差不多可以直接拿去集市或者码头卖了,有时候也会有附近的农家乐或者专程买鱼的游客在岸边等着。”
到下午18点,苏祖平兄弟4人又要到滇池去下白鱼网,等天快黑的时候,必须回到滇池中撒网的位置,驻船守候着。“怕有人摸黑来偷网、偷鱼,不守着我们的工夫就白费了。”苏祖平解释,“就睡在船上,守着网,也方便第二天下渔网。”
苏祖平指着远方渔船曾经停靠过的位置说:“渔网有讲究,下鱼的时间也有讲究,都是老一辈总结出来的经验。”
下午18点放下的白鱼网,清晨5点半就必须大部分收起,同时将鲤鱼网放到指定位置,中午的时候可以敲着船舷驱赶游鱼,顺便看看有没有鱼可以摘下,到下午4点的时候将鲤鱼网全部收入渔船运到岸边,如此周而复始。
“鲤鱼网一共有3000个网眼,每个网眼有14厘米,鲫鱼网网眼有7、8厘米,白鱼网网眼是3.5厘米,银鱼网网眼就只有1厘米不到。”对于不同的渔网,苏祖平已烂熟于心。“但是网眼越小的越贵,一张3000网眼的鲤鱼网只要350元,但是一小片银鱼网,差不多只有鲤鱼网三分之一左右就要260元。渔船可以用好多年,渔网2年就必须重新买一次,买一次渔网加上修船、捕捞证的价格差不多要2万,捕鱼赚到的钱也就刚刚够回本。”
这样算下来,到了第二年就不需要重新购置渔网。去除成本,苏祖平兄弟在捕鱼的半个月时间里差不多可以赚2000元到4000元。
“村子里捕鱼的人也少了,也就只有7、8艘渔船,算下来还在捕鱼的也就30多个人。”苏祖平用长满茧子的手轻轻地摸着船沿,就像在温柔地抚摸着自己的孩子。“可能是因为捕鱼的少了,来这里卖鱼的人也不如从前了,大家也不靠这个赚钱,每年十多天的时间,其实大家都在想念,在海里住上个十多天,怀念以前的生活。”
在头一天,他们捕到一条4公斤的鲤鱼,100块钱就卖了,“纯粹是好玩”,他说。
“差不多,我们得回去收鱼了。”说着,苏祖平与兄弟重新回到船上,熟练地划着船桨,向湖心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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