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水产门户网报道 中国近海几近无鱼可捕。曾经的四大渔场——渤海、舟山、南海沿岸和北部湾——早已空有其名。
据联合国粮农组织报告《世界渔业和水产养殖状况(2012)》,目前中国的水产品总量中,自然捕捞仅占30%左右。
与自然渔业资源枯竭相伴随,中国在近20年间崛起成为全球水产养殖第一大国。2010年,中国以3673万吨水产养殖产量位居世界第一,并占世界水产养殖总产量的61.4%。但中国水产养殖业呈现小而散格局,恶性竞争严重,水产品安全事件层出不穷。
在中国之外,全球的自然渔业资源也不乐观。
前述联合国粮农组织报告称,目前世界范围内57%的鱼类种群已经充分开发,另有29.9%的种群已遭过度开发,亟需采取严格的管理计划来恢复其可持续生产能力。
近几十年来,发展可持续水产品的理念,逐渐成为一些发达国家的水产业界共识。一方面,定量、定时、定种类,有控制地捕捞野生水产品,保持其种群的可恢复性;另一方面,发展健康而安全的水产养殖业,同时尽力避免养殖对海洋生态和环境构成影响。
上述理念最终演变为数个完善、易用的标准认证体系。在欧美的一些超市,消费者可以买到带有“MSC”“BAP”等字样标签的产品,这些标签代表了这些产品的捕捞和养殖过程,不会对已经濒危的海洋生态和物种资源造成伤害。
显然,无论是自然渔业捕捞,还是水产养殖,中国都亟需引入与国外水产品可持续认证类似的理念。
但现实困境之下,“MSC”“BAP”进入中国的路途异常艰难。有观点认为,上述国际认证并不适用于中国现状。问题是,中国至今也并未发展出自己的可持续水产品认证体系。
消失的渔获
“海洋里的渔业资源很可能是取之不尽的。”1883年,英国皇家学会主席汤玛斯·赫胥黎在当年的国际渔业展览上这样宣称。赫胥黎当时认为,所谓“过度捕捞”和“鱼种灭绝”在科学理论上是不可能的。
仅仅用了100多年,人类用不断革新的捕捞技术和飞速增长的食品消费能力,将上述论断完全推翻。因人口众多、过度捕捞等原因,中国海域和内陆水体成为典型。
上世纪50年代,中国浙江沿海的大黄鱼数量丰富,由于捕捞量过多,缺少冰库保存,当地政府曾经号召大家购买“爱国黄鱼”。如今,野生大黄鱼的捕捞量几乎为零。
上世纪80年代,渤海三湾——山东的莱州湾、天津的渤海湾以及辽宁的辽东湾,尚是中国的黄金海洋渔场,有鱼盆、虾盆及聚宝盆之称,海产品产量占全中国海产的40%强。此外,渤海充当了黄海、东海相当数量水生动物的产卵场,但近年来鱼虾难觅。
山东省海洋与渔业厅原副厅长、巡视员王诗成告诉财新记者,在莱州湾,接近三分之二的海洋生物品种灭绝;那些尚未灭绝的品种,种群数量也呈几何级数锐减。
上世纪70年代仅莱州湾就年产对虾1.6万吨,但从1993年开始,渤海对虾就形不成虾汛,最少的时候野生对虾年产仅800吨。
在中国第一大江长江,大量物种灭绝,空江危险已悬于当头。昔日的长江三鲜——刀鱼、鲥鱼、河豚中,前者几近灭绝,后两者已多年未见踪迹;四大家鱼——青鱼、草鱼、鲢鱼、鳙鱼数量大幅下降。
世界许多其他水域也不乐观。
在大西洋,曾经可以用小渔船和鱼叉捕捞到的蓝鳍金枪鱼几乎绝迹,世界自然保护联盟(IUCN)已经将该鱼列入“极危级别”(CriticallyEndangered)物种名单。
自然资源减少使人类对水产品的需求转向水产养殖。目前,养殖业供应了全球约一半水产品。然而,飞速增长的水产养殖业正不断地给自然资源施压。
预防疫病的鱼用药物残留、养殖场的排泄物和饲料残渣会造成污染,使得养殖场附近水域富营养化程度上升,养殖的外来品种还会带来跨境疫病和物种入侵的风险。
发展可持续水产品,被认为是过度捕捞和养殖污染的解决途径。
尽管相关认证推广不过十几年,可持续水产品已逐渐在欧美等地的发达国家民众中流行开来。一些民间公益组织,则研究设立了多个可持续水产品的认证标准体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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