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水产门户网报道
一网下去,打上来的鱼并不多。
江边的渔船。
几种江鲜。
核心提示
每年这个时节,伴随着长江下游野生蟹的开市,扬州江鲜市场就开始红火起来。
但是,近几年来,上市的江鲜品种少不说,量越来越少,个头越来越小,价格也高居不下。市场上有这么一群人,将一些养殖的鱼运到江边渔船或渔民家的贮鱼网中泡泡江水,再以江鲜的身份和价格流向市场。
“洗澡江鲜”的出现,从现象上来看,固然是经营者的不诚信。但深究下去,是我们无法回避的尴尬:长江的渔业资源愈来愈少,会不会有一天,只能在记忆里回味江鲜?
怪 事
打上来的少 卖出去的多
“我家亲戚是渔民,听他说一天也打不上来几斤,可他们却上千斤的卖。”近日,汊河居民杜先生纳闷地称,每天他开车经过润扬路时,总能见到附近一村落边一派火爆的江鲜交易场景,有时,一天都有上千斤所谓野生鱼被批走。
杜先生尽管对这么多的江鲜有些纳闷,但他还是没怎么怀疑这些江鲜的身份,还以为是亲戚“哭穷”抱怨打不到鱼。实在挡不住江鲜的诱惑,一天经过时,他赶上这水产临时交易点,买了几斤江鱼回家尝鲜,可吃后却感觉不像是江鲜。
“个头像,鱼鳞亮晶晶的也像江里的,可就是味道不像!”杜先生说,为了揭开心中疑团,他特意赶到瓜洲江边,找到了渔民亲戚,又要了两斤从江中捕来的江鲜回家吃,在味道上,感觉两者差异很大。
杜先生向渔民亲戚询问,却被嘲笑了一番,称他买的肯定不是江鲜。他渔民亲戚一天的捕鱼量也就50斤,长江扬州段目前有300多户渔民,杜先生算了一笔账,野生江鲜一天的捕捞量也不过是1500多斤,还不够这一个临时交易点一天交易的数量。
“要是按我亲戚的说法,一天能捕到几斤江鲜就不错了。”杜先生说,要是按几斤计算,整个长江扬州段就这几百户渔民,捕捞量更是少得可怜。可市场上,江鲜却是到处都有。这些江鲜都是从哪来的?
杜先生称,可以肯定地说,江鲜远远不止润扬路边这一交易点。这么多交易点,都称是野生江鲜,一天至少几千斤的量,其来源很令人质疑。
餐 饮
大多餐馆现都打江鲜牌
记者近日在市区、江都等地发现,大多数餐馆,都打着“江鲜”牌。江鲜——成了这个时节餐馆的特色菜。按照江都一餐馆老板的说法,一年有两个销售江鲜的旺季不能错过,一个是春季开禁时,一个是现在江蟹开禁时节。
“江蟹开禁前,因天还热,虽对江鱼未禁捕,但吃江鲜的人不是很多。”该餐饮老板称,其实运输等也是很多餐馆不愿天热推出江鲜的原因。他称,毕竟水鲜天热太娇气,照顾不好死掉,那就定赔不赚。而江蟹开市,又逢菊黄秋凉,趁着市场吃蟹热,江鲜也随着“水涨船高”,开始红火起来。
按他的说法,到了这时节,想吃江鲜全鱼宴,得提前预订才成。“生意好时,一天江鱼可加工上百斤。”谈及生意,该餐馆老板言语中透着股高兴劲。不止他一家,记者在市区及江都上门或电话咨询了十几家主营江鲜的餐馆,得到的答案,多是生意很不错,一天上百斤的加工量,顶多也算个中等。
咨询了十几家餐馆,问及江鲜从哪批发的,回答如出一辙,从江边渔民那买的。“长期有渔民给我送货,保证百分之百正宗。”不少主打江鲜的餐馆都如此承诺。
“我们离江边这么近,都买不到江鲜吃,饭店里能正宗到哪去?”瓜洲居民徐先生称,他老往渔民聚居港送货,都很难买到正宗江鲜。
暗 访
养殖鱼涌向渔船
记者从水产市场一业内人士那得知,尽管餐馆中的“江鲜”大多数的确是从渔民那来。但,“从渔民那拿的,不等于就是正宗野生的。”
在他的带领下,记者在瓜洲渔民聚居港找到一条渔船,这条船还未出港去捕蟹,但船上已经有了几百斤“江蟹”,江鱼等水鲜应有尽有。不过,该业内人士透露,这些都是养殖的。
“哪怕是在江里拦住渔船交易的,都未必是真从江中捕捞的。”该业内人士称,其实这早已是一个公开的秘密,有些渔民每到这个时节,就从外地批发来水产,直接装至渔船或住家船的贮鱼网中,等待时机冒充江鲜出售,有水产贩子就经常与这些“渔民”打交道。
在江都大桥镇,按该水产业内人士的引荐,记者找到了一位从事这行的渔民。他称,他已很长时间不捕鱼了。但每一季的捕捞证啥的,他仍积极忙着办,平时就可借助这合法身份在江面转悠。“江面交易有风险,更多时候,我们直接送货。”该渔民称,捕鱼越来越少,他们就想些办法增加“产量”。
养殖的鱼蟹,经过他们这么一番倒手,价格也往往要翻一倍。“那些鱼蟹,也是我们买来的,不赚钱不行。”该渔民称,养殖户送货给他们,他们再养一阵子就卖给水产贩子,赚一个中间差价。他坦言,这几年这一行开始受到挑战,主要是养殖户都变聪明了,很多都不直接经过渔民的手,自己冒牌去卖。
调 查
江鲜多是“洗澡货”
来自于养殖户的鱼蟹,经过渔民在渔船上的网箱中浸一段时间江水,洗个澡后就以江鲜野生鱼的“身份”卖向了市场。到底有多少这样的鱼流向市场?近日,记者在业内人士的带领下,尾随一水产贩子,见证了养殖鱼“变身”野生江鱼的疯狂。
凌晨4时多,在湾头镇万福闸附近,一辆水产车早已等候在那里,不断有养殖户一兜兜的鱼送来,司机不停地往水厢中加氧,不一会收满一车厢的鱼,被司机运走。乘着该业内人士的摩托车,一路尾随,发现这车鱼竟被送至了江都不少打着江鲜招牌的餐馆中。
“这是一个交易点,收来的鱼,在天亮前,运至餐馆中冒充野生江鲜。”陪同记者的水产业内人士称,最多的时候,万福闸附近早晨就有四五辆送鱼车,有的是从渔民那收来,在此倒手的,有的则直接像记者目睹的那样,从养殖户、河道湖里的渔民那,收购水产后,直接往饭馆中送。
除了万福闸附近,瓜洲、李典等地,都有着类似的交易点。“市场上9成以上的野生江鲜都是‘洗澡货’,用养殖的鱼卖野生的钱。”水产商贩王女士称,“洗澡”也有门道,也有一定的风险。不是每个水产贩都能干得来的。她称,一直处在养殖环境的鱼,换个环境后成活是个问题,尽管利润惊人,但仍有一些养殖户和渔民不敢太冒险,这一行,也就被一部分渔民和水产商贩“垄断”着。 记者 向家富 孟俭
揭 秘
三步变身野生江鲜
洗鳞、瘦身、加作料提鲜
养殖鱼是经过怎样的“洗澡”步骤,一步步走向餐桌的?
看都像是野生的
“我们在饭馆吃饭,他们直接让我们去鱼缸选鱼,看不出像养殖的。”在一些打着“江鲜”招牌的餐馆附近,记者随机采访了10余位消费的市民,尽管他们对饭馆中的野生江鲜存疑,可在饭馆推出的“验鱼”一关中,他们并没看出什么异常。
市民梁先生称,他经常钓鱼,对野生和养殖鱼的区别,也是略知一二。可在饭馆中吃到的“江鲜”,无论是从体格还是鱼鳞等去分辨,都觉得像野生的。他称,通常野生的鱼鳞片薄且灰中有些白亮,养殖鱼因长期在静水中,往往鳞片厚不说,还多呈灰黑状。
“在餐馆的鱼缸中,我没看出一些差异。”梁先生坦言,不仅如此,在加工后的菜中,他也未发现有啥异常。他有些不解地称,味道还是比养殖鱼好一些。他很纳闷,如果这些鱼是养殖的,又是如何“加工”得这么像野生的?
背后关节有三道
正如梁先生所称那样,不少打着江鲜招牌的餐馆,为了证明其馆内的鱼是“野生”的,多会让顾客自己去鱼缸前挑选。连续几天的“纠缠”,一江鲜馆的厨师,终于肯向记者揭露这养殖鱼“变身”野生江鲜的门道。
按该厨师的话说,水产贩子送来的鱼,要经过三道关,才会与顾客见面。
“一般人都喜欢看鳞来辨别,这好办,加点东西漂一下灰黑就成灰白了。”该厨师不肯透露加的东西是什么,只是坚称鱼吃了都死不了。经过这一关后,还要再经过“瘦身”关。
“瘦身”关,就是给鱼“减肥”。“送来的鱼,有时我们都先杀只看看。”该厨师称,养殖的鱼肚子里油多,腹内发黑。而野生的江鲜,在大风大浪中缺吃少睡的,不可能肥得流油。杀一只看看,就能辨别出养殖鱼经过多长时间的“洗江澡”。
若鱼在江河水中“洗澡”的时间不长,加工前,他们还会给这些鱼再“洗澡”,饿一饿的同时,也可让这些鱼吐吐泥腥。不过他称,这一关也是个形式,哪怕刚送来的养殖鱼,只要加工时,注意去油,也很容易蒙混过关的。
“把鱼加工成野生鱼般的鲜,那就更容易了。”该厨师称,只要在去泥腥和提鲜上放足作料下足功夫,味道就会变得很纯净,这样,一盘充满野生鲜味的鱼就可端上桌了。
想吃野生鱼不容易
“较真也是较真不来的,谁能拿出证据证明这鱼不是江里的?”该厨师笑称,一般饭馆都是通过这三关,将养殖鱼变身“野生”的。一盘鱼,经过“野生”的包装,价格也常翻番。他举例,用养殖的鲢鱼做一道菜的成本也不过10元左右,售价也就在20元左右。可加上“野生”,标价至少是40多元一盘。
按他的话说,想吃野生的,并不是件容易的事。“鱼这一块,我有时也负责出去采购,哪有那么多野生的。”该厨师称,除了一些很重要的客人,老板会嘱咐从熟悉的渔民那弄来一些江中捞来的江鲜,多数情况下都是弄来养殖鱼冒充野生江鲜。他称,店中还专门与邵伯的养殖户“结对子”,会定时往店中送货。
“包括江都、仪征在内,扬州一到这个时节,推出江鲜主打的餐馆就有上千家之多,哪有那么多野生鱼供应?”该厨师称,一些上档次的饭店,用湖鱼冒充野生江鲜,这算比较好的了,毕竟在大湖里生存的鱼,与江鱼的区别不是很大。更多的饭馆,都是用养殖鱼冒充野生江鲜。
调 查
“洗澡江鲜”反映了资源枯竭的现实
长江里,鱼虾蟹都少了
10月28日晚,邗江瓜洲渔业村,长江水产品经纪人文先国像往日一样,慢悠悠地来到古渡口,上渔船购买江蟹,3两以上的江蟹已经涨到200元/斤,“价格虽然上去了,但却没货。”当晚,文先国收到了不足10斤的螃蟹,这让他有点急,他手头的电话一直不停地响,无一例外都在问“有没有大一点的蟹”。
“不仅没有多少大的,小的也没多少。”文先国无奈,“就这一点蟹,还是两条船足足花了24小时才捕捞上来的。”
8张网仅拉起33只螃蟹
28日15点30分,长江瓜洲段,渔民包师傅把船开到长江中流,然后撒下去了8张网。这是他当天在长江主航道上最后一次撒网,也是他第四次撒网。
撒网地点:润扬大桥下;拉网地点:扬州港。这一河段,是瓜洲渔民传统作业场。由于渔民多达几百人,渔船几十条,每作业一天,就必须轮休一天。
包师傅的船舱,两只半大的塑料桶,一只盛着40多只小一点(3两以下)的螃蟹,一只盛着4只大一点(3-4两)的螃蟹,“这就是从昨天(10月26日)下午5点到今天的收获。”
船缓慢地顺着江流向下漂,“这两天来捕(蟹)得比前几天量要多一些。”而就在几天前,他们一天也就只能捕获20-30只螃蟹。
偶尔,他们还能捕获到一两条龙鱼、青鱼、鮰鱼等,但“那要碰运气”。
由于是在长江中流,当上下游有货船、油轮经过时,包师傅会通过无线电台,请求对方避让,“我们是渔船,不好让你,你稍微让得大一些。”
就在行进过程中,一辆吸沙船从旁开过,对于这种船,包师傅恨得牙痒痒:“吸沙船不仅破坏航道,还破坏了捕捞渔场。”
17点20分,经过近两个小时的拖网,渔船来到了扬州港附近,包师傅开始拉网。8张网,逐一拉起来,一张空网,其余7张网共捕获33只螃蟹。“都是2两左右的蟹,3两以上的只有2只。”
“现在捕到的蟹真是少了,(上世纪)80年代,一网下去,至少有二三十斤。”对于现在的产量,包师傅认为是“大幅下降”,而且蟹还小了很多,“绝大多数螃蟹都不够4两的标准。”
一条野河豚卖了1800元
10月29日,李典镇新坝沿江村,这里是该镇传统的渔业村。49岁的渔民钱启双当天刚好轮休,在岸边溜达时,正好赶上血吸虫防治工作,于是他与几名渔民一起,当起了搬运工,“挣几个烟钱。”
在他的船上,摆放着一个一米多高、直径近一米的大水桶,“以前,一网
下去,能拉上来大半桶螃蟹,按现在的卖价,我们渔民就能发大财了。”
钱启双所说的“以前”,还是上世纪七八十年代的事情。其实,不仅螃蟹,其他鱼类产量也大量减少。
长江扬州段,传统的渔船捕捞的对象主要是刀鱼、鲥鱼、河豚、青鱼、鲢鱼、河虾、小杂鱼(如鲫鱼)、螃蟹等。“到现在,一年也就捕捕刀鱼和螃蟹了,其他种类的鱼要靠运气才能捕上来了。”
“鲥鱼已很多年没有捕到过了,而野生的河豚,就我亲眼见到过的,去年我们这里仅捕到过一条,一斤八两,卖了1800块钱,一两值100块钱!到饭店,估计不花5千块钱吃不到。”钱启双回忆:“那绝对是一条野生的河豚,颜色偏黄,不像放生的河豚,捕获后颜色很快就会发黑。”
渔民们反映,即使是刀鱼,现在的产量也大不如前。“以前,像这么大的船,一天捕下来,船上只看得到鱼,看不到甲板;以前,我们渔民没有田没有米,都是把鱼当饭吃,现在都是当宝,自己都舍不得吃;以前,有客人来玩,临走时,送鱼至少十斤十斤的送……”
李典镇长江江面,插着不少的竹竿,那是一些渔民设置的鱼簖,用来捕鱼。总体上而言,鱼少多了。像在过去,根本不需要鱼簖这样的工具,只需要在江里插上一排竹板,就能拦到不少的鱼。”
河虾的产量也在减少,“几百米的地笼,一天最多能捕个三五斤。”
江鲜吃不到吃不起了
“螃蟹少了”、“螃蟹小了”,这是渔民们最切实的感受。现在的江鲜,物以稀为贵。刀鱼,3两以上的,价格以千为计,最高卖到过3千多元一斤;螃蟹,3两以上的,200元一斤,这要比湖蟹贵上60-70元,而上了4两的,则已经没有真价了;而诸如河豚、鲥鱼,已经是按条论价,堪比黄金。
扬州市农委有关人士表示,扬州江蟹年产量不足100吨,整个江鲜的产量在水产总量中,已只是一个零头。
渔民们说,在上世纪70年代,刀鱼只卖1角2分钱一斤,在刀鱼季节,一户渔民一个月可以卖28元钱。这也就意味着,在那个时代,一户渔民一个月平均可以捕获230斤刀鱼,“现在,一个月能平均捕获50斤就算多了。”
虽然江鲜少了,也小了,但由于价格上升,渔民们的收入在捕捞季节还是有所保障。李典渔民孙启林说,现在江蟹价格上去了,他一天的收入就有1千多元。
实际的情况是,刀鱼价格比40年前翻了上万倍,普通市民再也消费不起。 记者 向家富 孟俭
背 景
三把“利刃”伤了鱼
兴建水利、生态破坏、过度捕捞
水利工程阻拦鱼游
新中国成立以来,在长江与沿江湖泊、支流之间修建了许多闸坝,这些闸坝阻拦了半徊游性鱼类的徊游通道,使湖泊里的鱼类不能进入长江越冬和繁殖,而长江里的家鱼及其他鱼类的幼鱼由于不能进入湖泊育肥,江里缺乏饵料生物,江水流速大、水温低,幼鱼的成活率不高。这样,长江里家鱼及其他鱼类的种群数量必然逐年减少,留在湖泊里的鱼类又因缺乏生态条件而不能繁衍后代。因此,水工建筑的增多对渔业资源的影响日趋严重。
中华鲟是我国特有的珍贵稀有鱼类。它生活在海洋, 秋季上溯至长江上游金沙江繁衍。据1971-1975年的统计, 每年在长江捕捞的中华鲟总产量为400-500尾, 约20万斤。长江中游水利工程截流后,隔断了中华鲟的徊游通道,使大批向全沙江产卵场上溯的生殖鱼群被阻于坝下。
据不完全统计,1981年9-11月,在中华鲟的生殖季节,因为水利工程阻隔,渔民在长江中游捕杀中华鲟600多尾,为往年该江段产量的5倍,超过长江截流前全江的总产量。“这是对中华鲟生殖群体的破坏。中华鲟从幼鱼到达性成熟年龄的时间很长,雄鱼至少8年,雌鱼至少14年。一旦生殖群体遭到破坏, 其资源是很难恢复的。”
水利工程的兴建,使长江的水文及生态条件发生一系列变化,如流速减小、水温降低等,因而使家鱼的繁殖条件受到影响。长江干流中最大的产卵场——宜昌南津关一带,由于水利工程的兴建而消失。
水生生态系统变差
渔业专家表示,除了水利工程对长江渔业资源的影响,沿江港口、码头的大规模建设,对丰富的岸缘生物系统造成了很大的破坏,大量的采沙活动也使长江底部生态系统破坏严重,对底栖洄游种类(如蟹、鳗鱼、舌鳎) 和底栖无脊椎动物影响巨大。破坏了鱼类的洄游通道,影响了鱼类的洄游觅食。
工业废弃物、生活污水、船舶排放的废弃物、船舶事故有害化学物质的泄漏全部进入长江,造成极为严重的污染。一些难以降解的有毒有害物沉积底部,使底栖生物受到严重威胁,同时通过食物链对其他种类产生影响。
滥捕滥捞毁灭资源
多年以来,不计后果的大肆捕捞,捕捞强度缺乏科学控制,对资源的打击近乎于毁灭性。在资源日益减少,捕捞效率越来越低的情况下,一些人使用密眼网,电力捕鱼工具进行非法捕捞,给渔业资源以致命一击。
渔业专家建议,首先要对长江渔货流通加强控制,弄清楚长江渔业资源组成、大小、数量、规模,建立连续性的长江资源数据库,从而掌握历年变化规律,为合理捕捞提供依据,便于宏观调控。另外,对资源规律的研究可以为适时灌江纳苗提供依据,在渔业、农业、水利部门有效协作下适时开闸,以保证天然鱼类资源的增殖。
新闻附件
长江鱼类减少 始于30年前
螃蟹、鱼少了,也小了,其实,这是渔业资源衰退的一个表现。而有关长江渔业资源衰退的情况,从上世纪80年代以来,就已引起相关部门的注意。
据悉,1954年,长江流域自然资源捕捞量高达42.7万吨,到上世纪八十年代初下降到20余万吨,而近几年捕捞产量仅10万吨左右;20世纪60年代长江主要经济鱼类的产量约占总产量的三分之一,到上世纪80年代以后,优质鱼类在渔获物中的比例迅速减小,目前许多经济鱼类如四大家鱼、银鱼、鲥鱼、鳗鲡等已形不成渔汛, 有的已濒临灭绝;长江四大家鱼鱼苗年产量从300亿尾下降到目前的10亿尾左右;长江中华绒鳌蟹1986年捕捞量为324吨,而今的捕捞量不足其十分之一;长江口中华绒鳌蟹天然蟹苗1981年最高年产量曾达到72吨,上世纪90年代平均只有2吨左右;闻名中外的长江鲥鱼1974年捕捞产量曾高达157万公斤,1985年降为3万公斤,而如今已濒临灭绝;国家一二级保护水生野生动物中华鲟、白鲟、白鳍豚、江豚、胭脂鱼等也成为濒危物种。
一份《长江渔业资源变动情况的调查》资料显示,从解放初到1954年, 长江鱼产量直线上升;1955-1965年,相对稳定或略有下降,1966-1978年,呈波浪式下降的局面;1978年长江鱼产量不到1954年的四成,表明了长江渔业资源的衰退趋势。
1979-1980年,长江鱼产量有回升的迹象,但鱼产品种类趋向小型化,幼鱼在鱼产量中的比重增大,“但这是增大捕捞强度的结果,这将导致长江鱼类资源的进一步衰退。”渔业专家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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